言小七

杂食,慎关。
懒癌晚期。

琴狐‖标题喂猫了[the end ]

七夕快乐[虽然晚了……]
也祝自己生日快乐。
般若打酱油[ooc我的崩坏抱歉]
最近get新技能拉灯。
食用愉快。
♝♝♝
他是被热醒的。又没有睡足,扑腾着小腿儿翻了个身,待到身下的草席捂热便再翻一个。

折腾了许久,他碰到了一处不同于草席的布料。发觉这里似乎比别处都凉爽许多,像是冰块一样。便心满意足地爬上去,蜷成一团阖眼入眠。

“起来。”快要入睡时,寡淡的嗓音响起。

“呜……”不要。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他揪起,食指不知带了什么,凉凉的,还有着金属的触感。待其没入皮毛贴近肌肤时他倒是瞬间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手的主人。

……好美。

那是他无法形容的……也不知从何形容。那人身上的一切都吸引着他,无论是灿金色的眸子还是浅色的唇。好看的喉结动了动,屋子里回荡着属于那个人的声音。他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想着,这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这么好看的人,是他的命定之人也说不定呢……一定要把他锁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自是全然未觉对方究竟说了什么,所以发现自己又被放回草席时很是不满地跳到那人的袖子上。

“走开。”对方皱眉,语气又冷了几分。

“嗷。”不如装傻。

他顺着袖子飞快地爬,最后盘在对方肩上装睡。

好凉!好舒服!

他满意地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出乎意料地发现那人竟不自觉地僵硬了下。

偷偷眯眼打量,那人看着他似乎纠结了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像是怕他掉下来,也干脆端坐着不动,末了悄悄揉揉他的尾巴。

他要被这个人逗笑了。一定是捡到宝了吧……他这样想,心里偷偷盘算着恢复人形之后怎么把他拐走。

                             …………

阿琴常坐在竹屋里弹琴。那些时而空灵时而深邃的琴音回荡在不大的屋子里,饶是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也能感到难以言喻的震撼。

是了,他唤他阿琴。那个永远琴不离手、端坐在琴旁闭目养神的人。

他们住在后山的竹屋里,阿琴所有的家当只有这一把旧琴。但他看待这琴比他自己都重要。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与之相比。

以至于后来当他得知阿琴最开始未救他的缘故竟是要把怀中的琴送回竹屋,以防被雨淋了时,倒是怄气了好些天。

他堂堂妖狐竟比不上一把破琴?!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把低劣的木琴么、难道比他还重要?!

所以他常常趁阿琴弹琴的时候偷偷爬上对方的腿。阿琴对他的行为似乎都是默许的,唯独当他打扰琴音的时候。会皱起好看的眉,空出一只手拂他下去。若是他再要捣乱,也只是垂眸看他许久,食指轻轻点在他的鼻尖。

他也不经意发现自己捣乱的目的从最开始的“到底是琴重要还是我重要”变成了“快来摸摸我”。这种转变却让他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就像儿时偷尝到蜜糖、期待着下一次甜蜜一般。

但阿琴却对他的魅惑完全不在意。只是偶尔才会揉揉他的尾巴,摸摸他的头——这倒是更惹得他心里痒痒的,又碍于无能为力,只得想法设法地打扰他弹琴,以求所谓“责备”。

这样的生活真好。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不会有人打扰他的宁静。

                                  …………

从竹林回来,阿琴却意外没有在家。

要是寻常……他早就在屋里端坐着等他了。这几日都是这样,虽然阿琴素来喜静,可这几日却安静得可怕。也不再揉他、甚至不弹琴,每天独自一人离开,又很晚回来——像是在赶他走。

想到这里他有些闷闷的,又说不清是哪里不爽。

明明已经习惯……这种被嫌弃的感觉了。

“欸?妖狐?你……在这儿啊……”

他抬头看到一个黄发的男孩儿坐在窗边欢快地摇着腿,正眯着眼对他笑。

“……找得好苦啊~”

                               …………

等阿琴回来时,他被那妖背后的蛇缠得几欲断气。

“阿琴你也在?”男孩笑,“一起玩吗~”

那人却一直看着他,依旧安静地立着。

“……别这样嘛~”男孩打了个响指。他身上的束缚顿时减轻了不少。他的头很痛,缺氧导致的迷糊更严重了,眼前昏昏暗暗得看不清。

那边的男孩正给一言不发的阿琴讲着什么,朦朦胧胧能听到一些“山上的大妖正在找这只妖狐”“你不要说自己不知道他是谁”之类的。

“所以就让我把他带走~你不也落个清静么?难道这小家伙没有打扰你弹琴?”

男孩的声音响在耳边,不同于阿琴的手正紧紧地箍住他的身子。

其实头没那么疼了。不过左胸麻麻的,可能是被蛇缠久了、缺氧而已吧。他浑浑噩噩地想着,不着怎的竟回忆起见面那天,那人抱着琴,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模样。

雨很冷……他会冻死的。

所以……请你回头看一看……一眼就可以……

可他终究是走了。同现在一样、回到里屋仔细擦拭那比他自己都重要的木琴。连一丝目光都吝啬给予他。

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有所期待呢。

他空洞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远方。那人正平静地试音,同以往一样轻轻拂着,不被任何打扰。

他很累了,连一个简简单单的笑都扯不出。

……被抛弃,是这种感觉啊。好像,明白了。

                                     …………

男孩走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口。

带他刚抬起脚准备迈过门槛,一声突兀的琴音响起。

那并不好听,喑哑低沉的,宛如杜鹃泣血的声音。

“把他送过来。”寡淡压抑的嗓音。

男孩真的收回了刚迈出的脚,恭恭敬敬地把他放在阿琴身边。

“滚吧。”

“是。”

他注意到男孩的眼底一片空白,惊恐地扭头正对上那波澜不惊的双眸。

“……哭了?”

不确定的听到了一丝轻笑。他倒是反应过来狠狠擦了擦眼睛,又别扭地别过头不理他。

“你走吧。”阿琴又缓慢地拨弄着,这次倒是恢复了木琴原有的音色。

“嗷?”为什么要赶我走。

“你妖力已经恢复了。”阿琴顿了顿,手上施了些力,“自是无理由留下去。”

“嗯?那难道阿琴不想看看……小生到底是怎样的么?”

他还穿着祭祀那日的白衣,领口大开,一直延伸到小腹,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颈上系着墨色丝带,拿翠玉环着,恰好卡在锁骨的凹陷处。

此时他正环着对方的肩,浅笑着望向那人的眼睛。金色的眸子里映着他此时动人的模样,那里有他一人,也永远只有他一个。

“你觉得?”

待到被放倒在柔软的毛毯时,他揽着身上人的肩,闭着眼不愿醒来。

他真的想拉着那个仙气凛然的人一同堕下,不计后果地给那人添上一抹属于自己的烟火气。

这么想的,也这样做了。

抚着那人耳边垂下的绛紫发丝,也终是痴痴地笑了出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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